“破产啦?”
“那倒没有,好像是想转让什么核心技术,结果被人做了局,死命压价,阮先生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求的老爷子!老爷子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肯定有顾虑嘛,那天,我正好在收拾会客室,听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少爷和阮小姐身上去了……婚事定下了,合作也就谈成了,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指望谁待见他们一家子?也就是老爷子身体不好,一心想早点让少爷结婚……”
她并没有压低声音。
阮绪宁却渐渐听不分明了,转而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人家说的也没错,直到此刻,她都还记得父亲阮斌险些跪下求自己答应这桩婚事的场面。
事实如此,也不想听人背后嚼舌根。
初来乍到,茂华公馆女主人不好多说斥责的话,便故意将装满生活用品的购物袋放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所幸,足够有威慑力。
衣帽间里闲聊的两人登时噤了声,片刻过后,才若无其事走出来,恭恭敬敬与她打招呼:“阮小姐,您回来啦,衣服都已经熨好放进衣橱了,您看,还有其他需要收拾的吗?”
阮绪宁摇摇头,抬高下巴示意她们出去,直到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才揭下“虚张声势”的伪装。
眼眶酸胀。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是谷芳菲打来了视讯电话,她立刻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按下接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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