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旁人的牙牌在益阳生存两年,确实触犯了朝廷律法,她自认无可辩驳,静静闭上眼等待发落。
可县令话音一转,说她冒用他人名姓,原本是该笞四十以儆效尤。但
念她一介女子,且也未曾用他人之名惹是生非,便道,可以十五两银子赎了这四十杖,若选后者,即刻便可令差役带她回去筹钱。
兰芙一听,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谢恩。
她这两年不曾肆意挥霍钱财,家中余资富足,十五两银子她不是拿不出,交了这十五两银子,家中也还未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可那四十杖打在身上,不死也残,先不论以后如何,当务之急,她得尽快脱身,走出官府。
差役送她回家取钱,祁明昀隔着一道镂空白墙,凝望她的背影远去,他离她咫尺之遥,只要上前便能看清她的脸。
退缩与上前不住地在他心底徘徊倒转,他终归还是止住脚步,喊了人过来:“换身行头,去跟着她,莫要让她发觉。”
“是。”
那名暗卫换了身寻常百姓所穿的麻布衣,远远跟在兰芙身后,一直跟到她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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