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芙听到罪不至死,才稍稍稳下一丝心神。
那碗饭食有肉有菜,散着圈圈热气,她看了一眼,却并无心思动,靠着墙角屈膝缩坐,开始担忧姜憬与墨时回来若是找不到她可如何是好。
就这般坐着捱了一夜,眼皮纹丝未阖,她在等天亮后,她会被如何处置,还能同来时一样走回家吗。
近些年各地官府遵照朝廷新政严查百姓户籍,原本就是因许多市井之流想方设法钻空。以偷窃、欺瞒或是自愿交易等恶劣之举得到他人牙牌,从而顶替他人名姓,杀人放火,盗窃欺诈,可谓是胡作非为。
这番行径给朝廷一系列政令的实施带来重重不便的阻隔,也令南齐民生混乱不堪。
是以各地官府对冒用他人牙牌之举严惩不贷,一经发现,无论男女老少皆笞杖四十。
若此番没有祁明昀横插一手,兰芙一介女子,怎能受得住那四十杖。
县令得了钧令,不得苛责那女子,也不可无端赦免她的罪责,引得她起疑心。
他在身后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的注视下颤颤巍巍走上堂前,左右思虑到底该如何做这般难做的事。
他先是依照惯例肃然升堂,一拍惊堂木依律审问,再严斥了一番她的所作所为。
兰芙跪在堂前,望着身侧整齐竖起的棍棒,按住素白发颤的手,一截皓腕变得冰冷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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