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对着我招手:“阿灼,来,等凤都赐婚的旨意下来,怕是没机会与你对坐闲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追问缘由。
翁主捂嘴,似觉失言,却还是告诉我,将军心疼爱女,本想婉拒婚事,是祁王亲自登门,承诺让刘渊在婚前遣散后院姬妾,又答应成婚五年内不纳二色,这才得了将军首肯。
遣散?
真令人措手不及,我皱起眉。
心乱如麻,我应对翁主便颇为迟钝。
又一次答非所问后,翁主定定端详我,突然问:“阿灼,你这样心神不宁,是舍不得阿渊吗,你心里也有他?”
双颊滚烫,我支支吾吾半晌后点了点头。
她神色复杂,叹了句可惜。
我心头一动,起身跪在她面前,道:“翁主,妾身福薄,不求长伴世子左右,只求留在王府,偶尔能远远望见他,也能排遣思慕之情。妾身斗胆,求翁主援手。”
翁主犹豫片刻:“也罢,你还算有趣,不如来玲珑馆,陪我作画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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