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敢这么想,更不敢这么问冷山。
他清晰地意识到冷山说这些话时态度的决然,并且说出这些话的出发点并不是吃醋这样简单易解的心结。
他这一生面临过许多危难的时刻,却从没真正怕过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却第一次有了害怕的东西,他惧怕冷山就此离开,在他还没完全看清自己内心情意的时候,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在建安工厂爆炸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冷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将冷山护在怀里,感受着对方还在跳动的心脏,还温热的身体,便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怀里的人能活下去,他做什么都好。
“你和小陈不一样,我和他是兄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我们关系确实很好,但我……”他的形象在各色的场合里总是以千人千面的形式表现演绎出来,他头一次试着袒露心扉:“但我不会在没见到他的时候想他。”
“也不会像担心你一样时时刻刻担心他的安危。”
“冷山,其实我们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但为什么不能殊途同归呢?”
“我现在离开山峰了,不会再受他们的掣肘,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
“你……”楚轻舟的目光穿过朦胧虚无的月华,直视进冷山的眼里,他说:“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冷山有一霎那间的恍惚,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画面,竟成了现实。
楚轻舟不再对他急言令色,而是像现在这样温柔地询问他,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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