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檀这一次的期待并没有落空。

        不知道究竟是关暮雪有意压制了肆意流动的内力,还是白檀的血液起了作用,关暮雪撕咬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眼睑下垂,不一会,彻底昏睡过去,表情比之前安详不少。

        白檀抚了抚手腕内侧的创口,那里赫然留着几粒清晰的牙印,狰狞可怖,一时之间,心绪复杂,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纠结。

        庆幸自己的鲜血果然神奇,能够缓解关暮雪的痛苦;纠结的是,如此一来,自己又跟关暮雪扯上关系,为了保他完全无虞,在找到更为有效的办法之前,短时间内,关暮雪是离不开他这枚巨大的“人形药丸”了。

        次日早上,关暮雪恢复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白檀,无视对方的抗拒,态度强硬地钳住青年手腕,拖到眼前一看,上面果然印着一抹深入血肉的齿痕,此时已经结痂了。

        关暮雪有些惊讶,伤口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白檀缩回胳膊,局促地笑了笑,将衣袖往下拉了一截。

        “对不起。”关暮雪明白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沮丧地垂了头颅,心底自责。

        白檀知道,关暮雪会这般难过,甚至一反常态地露出一丝脆弱,不单单因为他误伤了自己,更是因为身为关家子弟,身为鹤闲山庄的主人,关暮雪的骄傲,不允他沦为傀儡,掌控不了意识,染上邪魔外道的功法。

        就如白檀猜想的那样,关暮雪此时此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自我厌弃,自我排斥当中。

        回顾他这短短二十年时光,出生名门,天纵奇才,虽然幼失怙恃,但因为雪夫人的精心照顾,立德修身,正直不阿,诚于己,诚于人,坦坦荡荡,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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