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额发垂落下来,软软地落在眼帘上,崔凤酒伏在榻上,十指狠狠攥紧被褥,嘴上却不以为意道:“是吗?这油煎似的折磨,竟然还有一次,若是我忍不过呢?”

        荀香墨双目微敛,视线落在对方布满银针的后背处,“你该清楚,自己此次病发,并非是单纯的天意,还有人为。我虽然已经把你体|内的毒素清除了一部分,但还未根治,再行一次针,才是极限。奢望像正常人一般长命百岁是不可能了,不过,我有把握保你到五十岁,可如果缺了最后一次针灸,你最多再活十年。”

        崔凤酒一手伸展,覆在双眼上方,仿佛认命一般,幽幽叹息道:“知道了。”

        次日便是花神节,一大早便听得崔府内女婢仆妇忙碌的声音,仍然是井然有序,恭谨小心的模样,较之往日,却多添了一分热闹。

        白檀起身一看,崔府装饰一新,众人都换上考究的衣饰,男子尽皆束发簪花,女子也无一例外地头戴花环,脸上洋溢着喜气。

        “夫人早。”蕊儿穗儿手拉着手跑了过来。

        白檀一瞧,两个小丫头打扮得格外光鲜亮丽,恰似两枝水灵灵的山茶花,盈盈一笑,满是少女的天真娇憨,他好笑道:“看来等咱们回到鹤闲山庄,就要办喜事了。”

        两人嗔怪地跺了跺脚。

        知道女儿家脸皮薄,白檀识趣地不再多问,只赞道:“好漂亮的花环,是自己编的?”

        穗儿脆生生地说道:“夫人不知,我们闽南风俗,花神节当天,所有女子,尤其是未出嫁的姑娘们,都要自己亲手编织花环,到了晚上,还要在篝火晚会上进行评选,若是谁编的花环又精致又好看,所选用的花样又多又奇,就会被誉为‘花神女儿’,还有城内耆老一起为她赐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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