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拂晓,荣宝打开寝殿大门,望着灰蒙蒙的晨雾,翘首以待,不时回头偷着觑一眼白檀,见这位主子镇定自若,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不由暗自赞叹一声:怪不得能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个人物。
白檀在书案后坐了大半夜,将几份重要奏章密报一一阅览完毕,心中对司承砚所做之事有了猜测。
又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司承砚率领一众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回了长生殿。
赵一亲自搀着司承砚,将人交给白檀,恭敬地行礼后躬身退下。
白檀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见司承砚面色惨白,薄唇紧抿,额头处沁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着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司承砚轻轻呻吟一声,虚弱地笑了笑:“在骠骑将军府不慎被宇文宣的走狗发现,左肩膀处挨了一箭,没什么大碍,已经敷药包扎过了。能收获几员大将,尤其是将任西平收归朕用,受点小伤,倒也值了。”
白檀吓了一跳,连忙关怀道:“可要召太医来瞧瞧?”
司承砚却执意拒绝:“不行,虽然被那些人发现行藏,但他们目前还未确定朕的身份,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我受伤的消息泄露出去,反而节外生枝。”
“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怎么总是三天两头的受伤?”白檀明白司承砚的话在理,但心下仍觉得惴惴不安,拧着纤长双眉,不大高兴地望着他。
司承砚奔走了一夜,劳心耗力,合该是疲惫不堪的,闻听此言却精神一振,展颜而笑,眉眼熠熠生辉,将人抱入怀中,柔声道:“檀儿教训得对,是为夫错了。”
白檀差点被司承砚这浑不在意的态度气到发笑,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施为:“都受伤了还不忘想那档子事,我是该夸你身残志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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