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语调温软,带着似有若无的亲昵,满满戏谑之意,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他在与至交好友玩闹。

        白檀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面上却充耳不闻,继续迈步朝茶馆内走去。

        马车内的人轻轻咳嗽了一下,刀疤脸顿时表情一变,大步上前持刀而立,堪堪封住白檀去路,语气不善地说道:“劳驾小哥儿移步,我家主子有话问你。”

        视线在那雪白锃亮的刀身上停滞片刻,白檀明智地决定还是做次识时务的俊杰算了,他矮下身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大爷饶命,我,我去就是了……”

        青衣少年身形佝偻,脚步虚浮,畏畏缩缩地挪步蹭过去,停在马车前面,哼唧了半天,声若蚊蝇地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那人道:“摘下斗笠。”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意味。

        开什么玩笑,今儿如果摘下斗笠露出真容,那才是不能善了,不是白檀瞎吹,就他这张美艳无双的脸,太能激发雄性动物本能了,简直是遇人撩人,遇鬼撩鬼,没看白大叔和段景儿天天严防死守,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吗?

        毕竟前车之鉴。

        须知以前有人无意中窥见白檀面容,瞬间风魔一般,痴狂地迷恋,不择手段地纠缠他,最后险些酿出大祸。

        多亏白大叔见多识广,段景儿又聪颖机灵,费尽心机平息了事端。只是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之后二人便添了一层心事,倘若哪天再有人看上白檀,对方又位高权重,身份超然,自家不过是普通农户,如何拧得过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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