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萧玉卿如释重负,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随即一GU由衷的、b自己即将突破还要强烈的欣喜涌上心头,俊秀的脸庞在月光下绽开纯粹而明亮的笑容,仿佛破境在望的是他自己。
“沈素蘅那丫头,不是总嚷嚷着缺个替她生火、抓药的丹童么?”紫惊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意味,“你正好去应付她两日。林姐姐何等身份,岂能长久替她做这些琐碎杂役?”
“是,奴家明白。”萧玉卿连忙应下,心思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微微泛起涟漪。他总觉得主人这话里,似乎透着一GU若有似无的…酸味?是错觉吗?他不敢深想,只是驯顺地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翌日清晨,薄雾未散,紫惊澜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念奴娇”画舫紧闭的舱门之后。萧玉卿撑着一叶扁舟,缓缓驶离小院,向着“天仙子”画舫划去。
西子湖仿佛也在努力抚平昨日的创伤。湖面上的雾气b前几日稀薄了许多,yAn光在平静的水面上洒下粼粼碎金。湖水已恢复了往日的青碧澄澈,若非偶尔还能瞥见水底深处几缕未能完全消散的、极淡的金红sE血丝,以及零星漂浮的、被水流冲刷得发白的碎鳞,几乎要让人忘却那条曾搅动风云的白蛟。仿佛整座凌波画舫,正一点点抹去那场惊世大战的痕迹。
小舟靠上天仙子画舫,熟悉的、混杂着苦涩与清香的浓郁药味便扑面而来。萧玉卿踏上甲板,舱内今日竟出奇地安静,只有沈素蘅一个人的身影在忙碌。她依旧穿着那身月白的裙衫,只是衣襟袖口沾了些许药渍,此刻正踮着脚在几乎顶到舱顶的巨大百子药柜前翻找着什么,裙裾随着她的动作如蝶翼般轻盈翻飞。
“江长老…还好吗?”萧玉卿走近几步,轻声问道,打破了舱内的安静。
沈素蘅闻声,并未回头,手指JiNg准地从一个cH0U屉里cH0U出一捆g枯的藤蔓状药材:“江姐姐?唔,伤情算是稳住了,那条手臂是铁定保不住咯,不过至少小命无虞。”她抱着药材转过身,脸上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但眼底也有一丝疲惫,“就是境界嘛…恐怕要跌下去一大截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萧玉卿关切地问。
“你想去看她?”沈素蘅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双明眸突然亮了起来,眉毛高高挑起,嘴角g起一个极其八卦、带着促狭意味的笑容。
“怎么了?”萧玉卿被她这表情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眼神里也带上了好奇,两人眉来眼去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