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日…便饶过他罢。

        灯火葳蕤,摇曳在经历了一场浩劫的凌波画舫各处,驱散了几分白日里的血腥与肃杀,为这劫后余生的宗门披上了一层柔和的暖sE。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如薄纱般静静铺洒在内室的床铺上。紫惊澜端坐如山,双目微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如同月华般的清冷光晕,正缓缓搬运周天,梳理着白日里激荡的真元。在她身后,萧玉卿安静地跪坐着,纤瘦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有些单薄。他低眉顺眼,双手小心翼翼地搭在紫惊澜线条优美的肩颈处,力道不轻不重地r0Un1E着,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奴家…奴家回来的时候,顺路去天仙子那看过了,”萧玉卿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主人的修炼,“江长老还没醒转,但沈仙子说…脉象已经平稳,内腑也在慢慢修复,应是无大碍了,只是需要时间静养……”

        “林姐姐呢?”紫惊澜并未睁眼,清冷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林长老…就守在江长老的玉缸旁边,”萧玉卿手下动作不停,低声回禀,“一边处理着宗门里堆积的卷宗,一边…还要帮沈仙子分拣药材,瞧着很是疲惫。”

        紫惊澜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紫眸在月光下流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她沉默片刻,若有所思。

        “她们那边这几日少不得忙碌,”她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你也别在我这里窝着了,明日便去给沈素蘅打打下手吧。”

        萧玉卿r0Un1E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顺从地点点头:“是。奴家若能出一份力,自然是愿意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低声道:“只是…奴家也怕主子这边,没人照料起居……”

        “哼!”紫惊澜眉梢一挑,发出一声略带娇嗔的轻哼,佯作薄怒,“你当本座是三岁稚童不成?非要你日夜不离、寸步不移地伺候着才能活?”

        “是…是奴家失言!奴家知道了…”萧玉卿心头一紧,生怕真惹恼了主子,下意识地将r0Un1E的力道都放轻了几分,动作愈发谨慎小心。

        “用力。”紫惊澜复又闭上双眼,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师傅今日也看出来了,本座已触m0到玄渊境的门槛。正好,趁此机会,就在这‘念奴娇’里闭关一段时间,潜心感悟,以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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