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柔出言打断:“好了,你想哪儿去了。”

        她不过就问了一句,是否想要嫁人,这孩子便如此曲解她的意思。

        “那您要罚我吗?”裴寂追问。

        沈元柔望着他的眼眸。

        裴寂与绒绒不同,绒绒会卖乖讨好她,来逃避惩罚。

        但裴寂仿佛不这么认为,惩罚的确是痛的,他也有些害怕被惩戒,但沈元柔敏锐的发觉,隐藏在裴寂心底极深的恐惧中的,是一丝期待。

        会有人期待被惩戒吗?

        裴寂的父亲过分严苛,即便裴寂这样的好孩子,也免不了责罚。

        或许他便认为,责罚也是关切的一种。

        裴寂是个渴爱的人,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露出渴爱的一面。

        所以他提出了惩罚。

        沈元柔幽幽叹了口气:好孩子,你究竟在担忧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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