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柔让他自己选惩罚,裴寂为难地咬着唇瓣,绞尽脑汁地想。
若是选的轻了,义母兴许不满意,认为他是个要逃避问题、没有担当的坏孩子,可若是选的重了,他承受不住怎么办?
裴寂只好恳求:“别打手心,义母。”
“为什么?”沈元柔反问他。
“……要是打手心,我就没有办法处理府上政务了,还有义母留的功课。”
他越说声音越低。
沈元柔忍下笑意,看着他这幅模样,有意为难他:“那要打哪?”
问题又抛给了他。
裴寂便想,小时候他犯了错,父亲都是要打他的手心,很严重了还会打他的屁股,疼得他坐不下去,只好趴在床上养伤。
打屁股是很严重的惩罚,带着一定羞辱的意味,他打手心从来不会哭,但是唯一一次被打屁股,他哭了很久,留了很多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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