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静下心来,继续抄录书册。
“公子,花影姐姐送了玉痕膏来。”有仆从来报。
裴寂闻言,撂下毫笔起身朝院外去。
他的伤实在太多,太深,照理来说这些疤痕不可能彻底根除。
但义母怜惜他,将当年的御赐之物拿给他用,一瓶下去竟也当真好了许多。
花影见他便道:“公子,主子差我为您送新的玉痕膏。”
“多谢花影姐姐了。”他朝着眼前人微微欠身,被花影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淡声道:“您是府上的主子,没有这样的道理。”
裴寂抿了抿唇,他有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主子,这让他的惴惴不安总是格外明显。
裴寂接过小瓷瓶,问:“义母此刻可在忙?”
他前不久做出了别样口味的糕点,想着义母兴许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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