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反手轻摔上门,拉一拉黑色冲锋外套,斜背一只黑色双肩包,就这样冒雨朝门口走来。

        她记得他的习惯,若非大暴雨,轻易不愿打伞。

        林檎躲在伞面的阴影下凝望,将有一年没见,他容貌变化不大,或许头脑太聪明,在德国读博也能免于摧残,还是那样清隽的眉眼,看着他总让她想到风烟俱净几个字。

        孟镜年脚步一顿,似有所觉地抬头,骤然望来。

        林檎一惊,意识到自己被发现,见到他只顾失神,第一句招呼都忘了酝酿,以至于一下僵在那里。

        孟镜年露出微笑:“一一?”

        林檎失语,讷了一瞬,才极不情愿开口:“……小舅。”

        林檎八岁时父母去世,此后同叔叔婶婶一同生活。

        孟镜年是婶婶孟缨年的亲弟弟,堂妹孟落笛的亲舅舅,于是,她也只能随孟落笛称呼他,小舅。

        孟镜年步伐比方才快了两分,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微笑问道:“不会是出来接我?”

        “……出来买东西。看到车上有个人像你,就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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