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褚归失笑点头,“你说了很多遍了,让我瞧瞧嘴皮子磨破没?”

        褚归凑上去亲了贺岱岳一口,他不常讲这种俏皮话,实在是贺岱岳太压抑了,他想逗人开心。

        “没磨破。”褚归的话见了成效,贺岱岳凝重的神色放松了些许,“到了那边第一时间给我发电报报平安。”

        “当然。”褚归握紧贺岱岳的手,”

        我跟你同岁,不是小孩子了。”

        “我比你大。”贺岱岳对此异常坚持,“我不关心小孩子,我关心你。”

        贺岱岳的直言直语总是那么出其不意,搞得人怪害羞的,褚归安静了片刻,别扭地转移话题:“我给你买的呢大衣常穿一穿,老压箱底不白买了么。”

        “穿着呢。”贺岱岳今天身上穿的正是之前买的呢大衣,脚蹬黑色短靴,看上去极为惹眼。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褚归不满贺岱岳的敷衍,“以后上公社县城办事全按着今天的来,你退伍了,穿寒酸了那些见人下菜碟的要刁难你的。”

        先敬罗衣后敬人是非绝对但普遍的社会现象,前人留下的处事经验自有相应的道理,褚归上辈子的身份穿得好与坏皆处于底层,他不希望贺岱岳吃不必要的亏。

        况且现在腊月底了,过完年马上阳历三月,漳怀的冬天即将结束,贺岱岳再不穿,崭新的呢大衣得在衣柜里躺上八九个月,新衣变旧衣,简直暴殄天物。

        “我穿,我保证穿。”贺岱岳妥协了,“等你回来我穿着它来接你。”

        十天而已,掰着双手数完便过了,有什么可难舍难分的,褚归宽慰贺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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