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狼。”贺岱岳脚抵着野猪颈侧的抓痕,他与狼打过交道,因此不会认错。

        褚归明白贺岱岳的纠结,狼不知在哪,但若放任不管随时可能威胁到他们乃至村里人的性命。

        “想办法找找吧。”褚归替贺岱岳做了选择,“万一哪天跑下山就糟了。”

        杨朗神情一肃,村里年年有野猪下山糟蹋庄稼,虽然从未碰到过狼,但保不齐哪天就来了,褚归说得对,必须想办法解决。

        野猪身上的抓痕仍然新鲜,说明它受伤的时间不长。贺岱岳那一枪放的血太少,他在野猪的大动脉补了一刀,鲜血奔涌而出,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间,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发散。

        贺岱岳他们隐匿到了树上,等待狼的出现。

        灰色的毛皮是天然的伪装,贺岱岳的推测得到了证实,褚归看到了一双极具野性的眼睛。

        它走得很慢,褚归起初以为它是谨慎,经贺岱岳的提醒才注意到它受了伤,联想到野猪颈侧的抓痕,大概率是被獠牙顶的。

        贺岱岳连发了两枪,枪枪致命,野狼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好!”杨朗忘了自己在树上,兴奋鼓掌,身体一晃差点摔了,幸亏贺代光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衣领。

        沉甸甸的野猪拖慢了他们的速度,回村时太阳早已落了坡,杨桂平等人焦急地候在他们上山时的路口,贺聪抓着贺大伯的衣摆,小脸苦巴巴的,平日此时他早躺床上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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