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锻炼一下,没有动腿。”贺岱岳翻过身,慌里慌张地拉起裤脚,以示他有谨遵医嘱。
“我替小贺作证,他当心着呢。”老爷子在一旁帮腔,小贺人高马大的,怎么见着文文弱弱的褚医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贺岱岳扑倒时将脸上的汗蹭到了枕头上,褚归皱起了眉。
汗继续顺着脸往下滑,贺岱岳发际线湿透,褚归耳根发热,这人又把一身臭汗弄床上。
“暖水壶里有热水吗?”出乎贺岱岳的预料,褚归并未追究他的不安分。
面对褚归的问题,贺岱岳愣了下方反应过来:“有。”
“那我去接点冷水来你兑着擦一擦。”褚归弯腰抽出床底的搪瓷盆,“早饭吃了么?”
贺岱岳回答说吃过了,柱子来时顺便给他带了馒头和咸菜,面条汤汤水水的闷在饭盒里容易坨,柱子带过一次后贺岱岳就让他全换成了馒头,既实惠又顶饱。
“小贺你跟褚医生以前认识?”老爷子啧啧感叹,褚归对贺岱岳简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普通医生跟病人哪有这么好的。
贺岱岳犹豫着承认了,以前的范畴那么大,上辈子也能叫以前嘛,没毛病。
褚归打了半盆凉水,兑到温热,一句“我出去等你”刚到嘴边,骤然被眼前所见吓进了肚子里——贺岱岳双手抓着病服下摆,唰地脱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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