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知年轻姑娘有小话讲,很快走了。
馥梨也不纠结她到底要戴哪只簪子了,珠宝匣子一放,“大姑娘莫非不愿意办这个樱花宴?”
陆嘉月静静看着她,半晌,点了头。
“婢子猜不出大姑娘心中所想,是不想见客人,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缘故?”馥梨的眸光平静耐心,似清泉无尘,不加评判地等待她自己吐露。
陆嘉月早在过往相处中对她卸下了防备。
“这个宴会,除了宣告我能说话,还为了姻缘。”
“大姑娘不想相看郎君?”
“我……不知道。”
陆嘉月觉得自己小女儿心思矫情,可又确实无法逆着心中所想去做。从前不能说话,父母亲怕她嫁去高门受看不见的委屈,又舍不得她低嫁,说“就是养一辈子也没关系。”她对婚事便看淡了。
其实心里,喜欢的人是游介然。
也明白游介然对她只是愧疚。如今叫她相看郎君,当着游介然的面,她既觉得别扭,心里又难受。
陆嘉月有些丧气,不知自己怎么绕进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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