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桎之看着他,池煜竟从那对纽扣眼看出了一点心虚和躲避,觉得有点好笑。
出发来的时候便是阴天,两个人在这里坐了快一个小时,头上就已经慢慢聚集起来了乌云,沈桎之开口的时候,刚刚好还响起了很低的隐隐雷鸣。
“我刚刚在车上不是问你用了什么车载香水吗?”沈桎之轻轻低了头,画上的微笑嘴唇便埋在那条布料做的红围巾里,讲话闷闷的,“我好像可以闻到味道了,很淡,但可以了。”
池煜愣了愣,回想起这件事,犹豫了几秒,讲,恭喜你。
又问:“这是要先讲好消息再讲坏消息吗?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先给一颗糖再打一巴掌。”
沈桎之反驳他:“我什么时候对你这样过。”
但是要说出口的话确实让人心惊胆战,于是沈桎之缓下语气,开玩笑说:“好吧,可能黑心资本家都爱这样,对不起。”
池煜没笑,不迎合这个临时笑话,也不迎合沈桎之,只是沉着目光,直勾勾盯着沈桎之。
两个人安静了几秒,沈桎之开了口。
他问:“池煜,你有没有看见,我好像在融化?”
不明显。
他本来只是一个胖胖的实心小雪人,如今变得有点虚胖,身上的雪变得很松,好像走两步就会窸窸窣窣地掉下来,虽然他并不会走路。更明显的是底下很浅很浅的一层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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