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整个人被裹成团状,还戴上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显得整张脸更小了,窝在大大的围巾上,在夜里白得发光。

        他盯着池煜在院子里慢悠悠地兜圈,认真地把地上的玩具捡起来又扒拉着揽进怀里,觉得他真是有点可爱。

        于是当池煜走近的时候他故意喊对方的名字,企图把他吓一跳。

        只是他也没想到池煜会那么快认出自己的声音,被池煜唤全名的瞬间他亦觉得心跳漏拍,在谈判桌上雷厉风行的人此刻也只能沉默几秒,回他一个“嗯”。

        他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哪有人看到一个雪人会说话也只是被吓一跳,那么快便恢复如常呢?

        池煜不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纠结他是真是假,只是发呆好一会儿然后把玩具留给自己,再礼貌地说晚安去告别。他俯下身把玩具整齐摆在沈桎之身前时沈桎之闻到一股不小的酒味,心里了然。或许池煜是喝醉了,以为这是幻觉。

        他是免不了有些焦虑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何处,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一个雪人,自己的原身又在哪里?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沈桎之?又是否真的能变回沈桎之?为什么如此不偏不倚出现在池煜家的院子里......

        太多的问题都成了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像纠缠到乱成一团的毛线,堵塞在沈桎之的胸口,他差点喘不上气。

        于是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在池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喊他名字。

        池煜很平静地转过身来,半弯着腰,凑得很久,轻轻地碰自己的脑袋。

        沈桎之在这一秒发现自己竟是能感受到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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