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两下里都不怎么高兴,这场谈话走进了死胡同。苏月因裴将军心情低落,皇帝又咄咄逼人,她咬着牙从抹胸里把香囊抠出来,解下丝带朝他扔了过去,“送出去的东西紧盯着不放,既然舍不得,还你就是了。”

        皇帝慌忙接住,看她气咻咻转身就走,心里的惊讶难以平复。

        香囊上还残存着她的体温,掌心没热,耳根子却热起来——她把它保存得真好,货真价实的贴身珍藏啊!

        所有的不快,因此烟消云散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脚下踟蹰,国用适时闪现,手里托着灯笼的挑杆,无声地向上举了举。

        皇帝意会了,接过挑杆跟上去,嘴里说着:“朕送你一程。”

        苏月走得很快,那纤丽的身影一闪便进了阊阖门。

        南北的巷道悠长,到了晚间两道宫门之间一般是不通行的,因此也没有灯。今日是初五,月光晦暗,只有稀薄的星辉照亮,连脚下墁砖的缝隙都看不清楚。不过那盏灯笼不多时便在身侧摇摆了,甩又甩不脱,她不想领情,直撅撅道:“卑下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陛下相送。”

        可那人浑不在意,“与帝王相处有个要诀,赏你的你不能推辞,没赏你的你不能讨要,记住了吗?”

        苏月心道规矩那么多,烦人得很,就不能不相处吗?

        然而那灯笼就像鬼魅,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苏月终于忍不住了,站定脚回身问他:“陛下,您是不是爱慕我?要是,您就直说,不要这么吓唬人,卑下胆子小,经不得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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