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道:“登台的乐工须得着装统一,从礼衣到头面首饰,都是内宰提前替我们预备的。等用完了还回去,下回还得供别的乐工使用呢。”
这下子算是损坏公物了,后果很严重。皇帝思忖片刻,难堪地想了个办法,“这样吧,下令将今日的用度全赏给乐工,你就不用再归还了。”
且掩鬓一般成对佩戴,一个编入长命缕,另一个她自己留下,寓意可说非常好了。
苏月却高兴不起来,别人能得全套,她的头面无端缺了一样,实在可惜。但事已至此,撅断的簪子接不回去了,只好编进彩线里。
渺起一目穿线,好不容易穿透了那朵菱花,再长长编上一段,最后收尾打个结,托在手里一看,居然十分特别。
“来,我给陛下戴上。”她招呼着,“男左女右,伸左手。”
皇帝纳罕,“先前那一根,你怎么给朕戴在右手上?”
苏月的解释十分合情理,“晚宴上您还要举杯呢,万一露出来,未免有些不庄重。”
不庄重?分明是她不想让裴忌发现,头上的首饰跑到他手腕上去了。
皇帝凉笑一声,伸出了右手,“朕不忌讳,朕就要戴右手,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依着吩咐行事吧。”
苏月没办法,只好依言替他绑在右手,预判他又要掀袖子,赶忙提前一步压住了,笑着说:“只需露出腕子,卑下可以绑得很结实,不用撩衣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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