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定寿春侯的罪,眼下更要紧的是安排好梨园里的辜娘子。其实他也闹不清,明明直接把人弄进掖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陛下偏要兜那么大的圈子,硬铮铮表现得浑不在意。大概是因为辜娘子没有真心后悔,而陛下又着力较劲的缘故吧!

        反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此陛下才不会失了脸面。第二日盛望见了太乐丞,委婉地表示要他格外看顾辜娘子,并未说明是陛下的口谕。

        结果太乐丞机灵,不等他说完就恍然大悟,“明白明白……这是上意,卑职无不从命。”

        盛望不由蹙眉,“我何时说过,这是上意?”

        太乐丞道:“梨园里都传遍了,当年陛下向辜家求亲,辜家家主不允……”忽然发现言多必失,忙又讪讪笑了笑,“总之侍监就放心吧,卑职定会仔细留意,绝不让辜娘子出纰漏的。”

        既然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盛望再三告诫他:“这事儿不能让辜娘子知道,记住了?”

        太乐丞连连说是,“卑职嘴严得很,泄露出去一个字,侍监来摘卑职的脑袋。”

        盛望方才满意,转头又压声问:“我让你预备的人,可预备好了?”

        太乐丞说是,“前头人里挑了几个出挑的,回头送到侍监府上。都是老人儿,心里明白得很。前朝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经历了,如今不过是陪客,运气好的就此留下,不比一辈子窝在梨园强么。”

        如此就好,盛望在太乐丞肩上拍了拍,对他办事的能力表示赞许。

        大梁建立半年,一切都在向好,表面的清正看得见,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阴影从来没有消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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