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画完的不息一愣,他抬头看看永夜,又看看欢喜和过江,站在欢喜和过江的角度,那城的确是倾斜的,但两人站的位置不同,却无法看出那侧在天,那侧在地。

        不息站起身,沿着自已画的画走了一圈,他伸出树枝在城的一边一点,“这一侧在地,另一侧在天。”

        突然听见轰然的巨响,四人转身看去,果然眼前的大城一侧在地,一侧在天,欢喜和过江大吃一惊,永夜缓缓站起身,“我们在牌坊上,也就是在渡阴木上,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无论我们说什么,心里想什么,渡阴木就会呈现给我们,代价是我们的阳寿。”

        对地府中人来说,阳寿减与不减根本无关紧要,但不息是人类,刚刚的那句话,渡阴木已经帮他实现,那么,渡阴木就会取走他的阳寿作为代价。

        这样想着,转过身,探灵蝶已经停满不息的全身,显然永夜一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但是一缕金色的微光还是从不息的天盖慢慢的升腾而出,他的头顶似乎有一张嘴,正在等待把那丝金光吸收进去一样。

        不息耳边别着的千叶莲一动,一瓣粉色的花瓣堕落在地,立刻腐化成灰,而那丝微光已经迅速的缩回不息天灵内。

        永夜面上浮出一丝浅笑,他似乎预想到什么,他伸手与不息相握,又示意欢喜和过江牵着手,再与自已另一手相握,“阴井。”

        身体猛的后缩,似乎有一股力道要传送自已,却有另一股力道在阻止一般,在两股力道的拉扯之下,四人只觉得肺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几秒钟后,拉扯自已的力道占了上风,四人觉得身体一紧,又猛的一松,脚底一阵震颤,再睁开眼睛时,已经置身在一处荒凉之地。

        这是一片荒地,荒烟蔓草,古树枯藤,长长的草倒伏在地上黑色的水潭里,水潭里不住的升腾起水泡,水泡到水面后破裂,发出密集的声响。

        穿着防护服的不息脸色惨白,他似乎闻到空气中那股腐朽的味道,不是血,也不是什么东西腐败,而是一种陈旧得令人觉得干呕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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