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明白?”子玉松了力气,抽/回手,揉了揉,“若敖氏是楚国最锋利的一把剑,而我是持剑人,自古以来持剑人都没有好下场,要么死在敌人手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大巫祝想留下血脉没有错,因为她知道我随时都会像我爹一样,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莫氏祭堂里的一个牌位,可我怎么想的,她却不知道。”
我心里一沉,胸口像被人塞了一把草,堵得难受。
子玉那句话说得没错,他一直很清醒,对什么都清醒,包括对自己未知的结局。
“你怎么想的?”我沉声问道。
“我的想法……”子玉认真看着我道,“昨夜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哑口不言,有种又痛又甜的压抑,子玉拍了拍我的手背,哂笑道:“我曾告诉过你我想做游侠,可我现在不想了,我突然也想和那些寻常百姓一样,有个自己的栖身之地,不管去哪里作战,只要我想着我打完这场仗回去后还能有个栖身之所,有个人在等着我,那生也好,死也好,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
我听着这些话,握紧了拳头,心里像被人拿着刀一刀又一刀捅,又被人拿着针一针又一针温柔缝合,我注视着子玉,努力压抑内心的翻涌,对他说道:“你做你的持剑人,我在家等你,但你记住,不要轻言生死……还有……”
“还有什么?”子玉问道。
我无声地看着他,心里说道——我不可能让你死,无论是谁,敌人还是自己人,谁让你死,我楚天和的刀尖就会指向谁!
“还有……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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