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刚升起的月亮,也跟着梦境朦胧起来。

        方池牵起花竹的手腕,带他出了门。

        在柔和的月光下,花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他拎着一坛酒,踉踉跄跄地跟在方池身后,问道:“大晚上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在酒精的作用下,花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柔和,语速也放缓了不少,仿佛每一个字音都被拉长了许多倍。

        方池被他朦胧的醉态撩拨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压了这人在墙上,再一次亲个心满意足。但他知道不能趁人之危的道理,花竹此时极为脆弱,若是自己利用了他的脆弱,那么他们两人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可能性,也会随着花竹理智的恢复,而马上灰飞烟灭。

        他忍住心中的躁动,带着花竹往大瓦子走去。

        此时已经入夜,瓦子里热闹非凡。方池一手拎着酒坛,一手牵着花竹,却不往热闹之处去。

        “不去丰乐楼喝酒吗?”花竹看到丰乐楼的招牌,嘴里含糊不清地朝方池问道。

        “我们去个清净的地方喝。”

        花竹被方池引着往后巷走,他见越走越偏,心里莫名对要去的地方有些抵触。但他已经又一坛酒下肚,很多感觉都开始模糊不清,一时间也分辨不出自己的抵触源自何处,只一心想着找个地方坐下,继续痛饮。

        于是花竹也就没有反抗,任由方池带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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