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尔没写贺卡,只放了一束花在里头,花束上挂着标签,签了他的名字。

        花当然已经枯萎了,可盒子密封性好,没腐烂和消散,只是干枯了,温柔而精美地躺在一起。

        诺伊尔他们这些队友,都是认识莉拉的。和卡尔关系亲密的朋友,不说像穆勒那样天天陪他去医院,最起码也是常探望。

        但卡尔自己都快忘记莉拉当时常佩戴的蝴蝶结是这个牌子了。

        “你带他来给莉拉扫墓?你这一会儿倒是又大度了……”卡尔把盒子盖上:“……怎么不告诉我呢。”

        诺伊尔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估计不会委屈自己的,泡个金发小美女,美美过二人圣诞。等卡尔跑了,他应该也就不恨卡尔了,毕竟他可能都死在外头了,还不够偿还自己的情债吗?

        “你倒时候别立个墓碑也来扫我就好。”他捧着盒子对它说:“实在要立的话就放莉拉旁边。”

        但这个问题倒是让卡尔有点犯愁了,他真的开始想到了自己的死亡。如果他在外头漂泊一辈子,老了他还回慕尼黑办葬礼吗?不回慕尼黑办葬礼的话,他怎么和莉拉埋在一起?

        他爹他妈万一过世了,大家还能联系上他,让他回来办葬礼吗?

        卡尔实在是不太想麻烦别人这种事。虽然很多时候怨恨和厌恶父母,不过正因如此,才应该亲自送他们入土啊。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如果让给别人了,卡尔才会有种仿佛父母“未完结”似的感觉,在身上乱爬。

        而且那个别人还八成是赫内斯和鲁梅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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