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可能被你吓到了嘛……”
“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如果真的在乎巴拉克,你就不会看着他被挤走,也不会投票给菲利普。你如果真的在乎卡尔,你也不会——”
他差点说出卡尔和巴拉克的事,但看着施魏因施泰格伤心的、窘迫的、已经裹上眼泪的眼睛,他到底没说出口来,最后就只是说:
“够了,到此为止。你明知道,卡尔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想和他解释什么。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这一巴掌换过来,他有一百种理由原谅巴拉克。但是我的话,给一百种理由,他也不会原谅我。”
波多尔斯基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作为一个朋友继续喜欢施魏因施泰格,应该是会的,因为他们俩之间的友情是那么好,哪怕他再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对方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一腔真心往外捧。
只不过他也同样在乎卡尔,在乎很多人,而且即使感到了越界瞬间那种无法描述的暗流,也还是装聋作哑罢了,胆怯地、漠视着,把脖子缩回去,仿佛那些若有似无的亲切,全都是波多尔斯基自己想太多的单人独角戏。
但旁人没有勇敢的义务,波多尔斯基也不想要责怪他了。
他就只是觉得,自己的一整个荒唐的,围绕着施魏因施泰格,围绕着拜仁,围绕着趴在他身旁眼神温柔的卡尔,做的所有的错误的,苦涩的青春梦,都该醒了。
从头到尾,狸花猫是狸花猫,纯种猫是纯种猫。
大家从不是一路人,如何做一路仁。
巴拉克被打后他的经纪人空前愤怒了,怒火让他在家里辗转难眠,最后忽然想到了一招最鱼死网破的做法。狗日的德国足协,狗日的德国国家队,狗日的一群小人,他一边这样咒骂着,一边带着这两三年来的压抑和憋屈,在一个招待记者的饭局上直接若无其事地公开说了:
“德国队里有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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