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甜到也就卡尔吃了不会挨骂,但就算是这样,他吃得也很愧疚,发誓接下来半个月他都不会再碰这东西的。他担心施魏因施泰格忙完了就没有他喜欢的热乎菜吃了,于是偷偷给他留了香肠和披萨饼,但他随机注意到波多尔斯基也放了菜在旁边,就立刻选择把自己的给吃了。

        就是有点塞不下。

        一只手握着叉子出现在了他视野的边缘,因为动作克制又自然,什么都没碰到,把这种不太礼貌的事都变可爱了。

        卡尔抬头,拉姆把食物放进嘴里,带着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

        “嗯?……你爱吃这个吗?”希尔德布兰在困惑地问。

        卡尔感觉拉姆像连了个数据线在他的脑子里,随时传输信息。

        对方有点聪明过头了吧,这怎么得了?

        施魏因施泰格果然超感激替他留了食物的波多尔斯基,就差搂着亲脸了,被对方一巴掌推开。看到他们俩开开心心的,卡尔松了口气,又开始思考今晚要去做什么。

        也许只有打保龄球了。

        他其实不爱玩这个,但巴拉克好像每天晚上都去打保龄球。

        卡尔也无法描述自己的心理,那种感觉类似于他有种过分的占有欲,但这种占有欲不是对巴拉克人的占有、对他自由的占有,而是对一种“知情权”的占有。他甚至害怕巴拉克和别人在一起时是另外的样子,是他不知道的样子,这种害怕远远胜过了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本身。

        哪怕巴拉克在和美女打啵,卡尔都想知道,都想看见。

        宁愿知道,宁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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