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檀自知他说什么都让妹妹高兴不起来,很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之后再说。”转而向母亲汇报近日动向。

        陈薇奇也重新和缓颜色,专心吃起晚餐,偶尔用余光打量对面的男人。

        接吻会分泌大量催产素和多巴胺,这种大脑的自我奖赏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动了心,陈薇奇明白这个道理,还是不可避免受到激素的影响,总是要注意他。

        庄少洲用餐时仪态很好,不会弓腰驼背,也不会吃得很粗鲁,刀叉优雅地割着带血小牛排。

        那天他们一同去富春楼吃早茶,庄少洲也是额外用了一块三分熟的牛排,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将鲜红肉块送入口中,偶尔唇角还会沾一点血水,被他拿餐巾轻轻拭去,画面充斥着斯文又野蛮的暴力美学。

        “我会给你一场风光体面的婚姻。”

        陈薇奇也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话来。

        像一枚硬币投进储存罐,远远不足以敲开什么,但罐子还是被硬币落下的叮咚震了一震,这感觉很微妙。

        陈薇奇抿唇,正要收回目光,对面的男人还保持着和父母说话时的笑容,转脸看向她,眉梢很轻一挑,示意她怎么了。陈薇奇摇头,表示无事,于是对方很是矜贵地挪开眼,继续陪长辈闲聊。

        陈薇奇打定主意不再分心,夹了一片金目鲷,涂上新鲜山葵酱,桌底忽然有鞋尖碰了下她的脚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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