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对珊宜也是这样笑的。

        男人终于直起身体,从暗处走出来,衬衫下的肌肉群若隐若现,面庞俊美斯文,身体却有种凌厉的野性,是不可忽视的,充满了不能说的感觉。

        陈薇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后腰抵上盥洗台的边缘,大理石的材质非常坚硬,像他手臂上的肌肉。

        他身上的热量随之逼近,袭上她的脸。

        庄少洲在离她尚有几步时停住,还算绅士的距离。他这样很像一头高贵的黑豹,停在她的篱笆前,没有要破开最后一道防线的意思,但那种危险已经跨过来了。

        他低头去看表盘,“我跟珊宜约定好,她练三遍后弹给我听,以珊宜的拍子,这首肖邦平均弹下来是四分半。”

        陈薇奇不明白,睁了下眼睛,庄少洲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不那么完美,红脸时有点可爱。他忽然抬手,用冰凉的表盘贴上她热热的脸颊。

        蓝宝石水晶表镜很冰,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呼吸一滞。

        他靠过来,低声说:“还有九分钟,tanya,既然你我都这么爽,不如再来一次?”

        他简直像一个恶魔。圣经里的天使为了吓退恶魔所以长成丑陋狰狞模样,美丽的永远是恶魔,只有恶魔才需要用漂亮的外表引诱愚蠢的人类。

        陈薇奇说不清这种感觉,明明不喜欢他,却会被他引诱。庄少洲是她会敬而远之的类型,善于伪装又充满危险,她从没想过要碰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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