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和陈薇奇同时愣住。庄少洲没想过陈薇奇敢打他,陈薇奇更没想过自己会打他,气氛顿时跌入冰点,那些残留的情欲显得讽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可陈薇奇打他。

        “我……”陈薇奇忽然发现男人侧脸多了一道轻微的血痕,是她那一耳光打得太急,钻石戒指的棱角刮到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打我?”

        庄少洲丝毫没有感觉到疼,潮热和情动褪去,一双狭长的眼眸冰冷地锁着眼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如水。

        “你欺负我,我才打你,和任何人都无关。”陈薇奇挑起那双不再含着意乱情迷的眼,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应他。

        “我欺负你。”庄少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她被他吻得在那乱呻,也是欺负?“你主动吻上来,我回应你,这也算欺负?他来了之后一切就不对了。怎么,是有他在我就吻不得你了?我们夫妻接吻,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陈薇奇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双颊滚烫得有些不正常,话到嘴边直接成了攻击:“对,士可杀不可辱,就是吻不得,我让你吻你就可以吻,我不让你就是不可以!你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

        庄少洲牙齿咬紧,面色冰冷。

        “庄少洲,你想找一个随时随地你想吻就吻,想欺负就欺负的女人,你就不要找我陈薇奇。还是我说过的,你不满意我,你婚后想找谁找谁,我不会管你,你也不要来管我!”

        陈薇奇说完后大脑都懵了,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承认她有些失态,她这辈子都没有跟谁吵过架,跟陈北檀吵架都没有这样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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