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鸣被这人一声声“陈哥”喊得寒毛直竖,一时也顾不上深究里面的怪异感,还真傻愣愣跟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直到对方在厨房里大声问他要喝茶还是咖啡,他才猛然醒悟。
“老江,确定我来的是你家没错吧?”陈德鸣嘴角抽搐地斜了一脸淡然坐在沙发对面的江独慎。
江独慎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陈德鸣扶额,心里有点想吐槽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
“你还好吗?”最终,陈德鸣还是回到自己来找对方的根本目的上,他看了眼厨房里的人,压低声音:“老江,你们又和好了?”
江独慎垂下了眼,盯着自己手上的黑丝手套,刚刚明朗掌心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这层薄薄的真丝,让他产生了一种和对方肌肤相贴的错觉。
半晌,他摇摇头,平静道:“不存在所谓的‘和好’,我们从未吵架,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方面不正常,对他做出不好的事。”
陈德鸣叹息,作为好友,他自然是站在江独慎这边,一切以他的喜好为考虑,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明白要和一个人格障碍病人发展亲密关系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有些伤害在不知不觉间就会造成,而人格障碍病人却并不会意识到这是在对别人造成伤害,江独慎现在能清晰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异常并加以控制,也是因为他曾经接受过长期高强度的治疗,已经对自己的病情有较高掌控力的缘故。
“陈德鸣,你认为我的病情是否稳定?”江独慎突然问,神色淡淡,眼底却满是认真谨慎,他在评估自己的病情,也希望听到自己主治医生的专业评价。
这非常重要,影响他决定是否要回答早前明朗问他是否生病的问题,虽然他当时回答了,但明朗和他自己都知道,其实并没有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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