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傅良狠狠吐了口唾沫,指着他骂道,“老子会相信一个陷害过我的人吗?!”
“那你的妻儿家眷呢?”周词紧接着说,“他们即使逃过一劫也注定会被流放或奴役,我听闻流放之地苦寒难耐,半路便熬不住的大有人在,奴役者则被打入贱籍,再难翻身。”
周词两手紧握冰冷的铁栏,肃然承诺道:“只要你尽数写下,我可以保你家眷安然无事。”
“少给我虚情假意。”
“你有妻室,有一儿一女,还有位年近古稀的老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难道一个也不考虑么?”
“够了!”
“只要陈秉元被正法,或许你也有一线生机。巡检使,请早做决定,狱卒很快就要换班回岗了。”
傅良盯着他,全然看不透了,面对此人他始终怀着犹疑和不确定:“我凭什么信你。”
周词竟眸光一亮,转身走开几步,这个时节牢狱中阴寒湿冷,故而中间一直燃着一个火盆供狱卒取暖所用。
傅良看他一步步靠近透着红光的盆子,拿起一旁的火钳夹了块通红的柴炭,傅良瞬间反应过来:“你!”
他毫不犹豫地把橙红的炭块握入左手掌心,周词低哼了声,额头霎时激出层冷汗,幽暗烛火时明时暗,照出他坚忍的面容。
“时间紧迫,恕我无法自证,唯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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