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心看自己,这短短的几十分钟,与其说是倾诉,其实更像是一场表演,他无时无刻不观察着听众的反映,从秦郁棠的神情变化来看,她对自己训练中的疲惫、竞争中的焦虑、生活上的不适应和比赛前的紧张——这些负面情绪的关心远超正面情绪。
她好像对所有人都是这样——随时准备伸出援手而非掌声,在所有交际关系里,她喜欢做更坚实可靠的那一方。
于是季茗心决定扮演弱者。
列车到站,季茗心跟着她出站,陪她坐公交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终于依依惜别。
秦郁棠本来是有点儿舍不得的,她开了口子,俩人一路聊到现在,才发现意犹未尽,但晚上打开电脑,登录微信下载几张文档时才发现,季茗心给她发了消息,这厮居然还没走!
“我错过动车了,你有什么夜宵的店子推荐吗?”
秦郁棠手指悬在键盘上空,顿了好一会儿,撇开头无奈地笑出来,被强烈依赖的感觉对某些人是负担,对她,却好像是抱在怀里的蜜罐。
“我出去打几张资料。”秦郁棠捏着u盘,和妈妈打了声招呼,对方闻声从厨房里追出来:“你把门口的垃圾——”
“带了。”秦郁棠晃晃手里的垃圾袋,转身推开门。
对方点点头,回身看见沙发上躺着打游戏的儿子,不由得耷拉下嘴角,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她扪心自问,两个孩子她都爱,出于外部对她的要求,她爱儿子更多一些,但怎么养着养着,儿子不太成器,女儿也不和自己一条心了。
玄关处大门被秦郁棠大力带上,她走了楼梯下去,脚步轻盈,在单元门前的垃圾站碰到一个拾荒老人,甚至笑着和人家打招呼,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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