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茗心毕竟是个男的。
秦郁棠打心眼里认为他们之间的友谊万分纯洁,季茗心之所以做出这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行为来,完全是因为他与人交际的经验太少,但凡事都有万一,秦郁棠对自己的魅力是很有自信的,万一季茗心真的接收错了信号,把友谊的小指针拨向了错误的方向可怎么办?
她一路思索着这个问题,脑回路很有自己的想法,停在“怎么办”这个分岔口迟迟不往下分析,好像潜意识里已经预见到了一个。
愁啊,秦郁棠找到车厢上了车,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人,她反复核对座位号后,恭恭敬敬地朝那位喷着酒气的六十岁左右男子说:“大爷,您是10f吗?”
“什么?”大爷听力不太好,站起身凑上来,秦郁棠视野里一颗红彤彤的酒糟鼻迅速靠近,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站定,秦郁棠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这个座位是我的,您是不是坐错了?”
买票前她看过,这趟车基本没有多余的空座,如果她不据理力争,接下来这一个小时就得去车厢连接处站着。
大爷摸出一个圆弧型的铝合金酒瓶,模仿抗战片里喝酒御寒的军官,仰头咂巴了一口白的,慢悠悠道:“不知道啊!”
秦郁棠看着他手上的酒瞪大了双眼,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带上动车来的?
好几秒过去,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以给我看看您的车票吗?”
“我没票!”大爷上手挥了一圈,要不是秦郁棠躲得快,这一胳膊就要抡到她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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