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阿娘在的时候,他也有一根这样的发带。自从刘桂花和江墨来了,他一年四季穿的只有一身灰衣,那些鲜亮精致仿佛和他再也无关了。

        江云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是浅滩,有块大石头躺在河岸上,正好可以洗衣服。摘好的皂荚一搓开,就是白白的沫子,洗衣服能洗的很干净。

        江墨的衣服他不敢用力洗,万一洗烂了,刘桂花又要把他关在柴房打一顿。

        手上虽然动起来,耳朵确是无聊的,江云不免听到隔壁两个小哥儿聊天。

        “听说了吗,河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姓柳。我上次跟阿娘过去看了一眼,那房子,啧啧,修的可气派了。瓦片都是用青瓦做的,家里还有很多书……”

        “你听错了,他们不是搬来的。祖籍原本就在这里,柳家原是在外乡教学的,年纪大了告老还乡,才带着小辈门回来定居。”

        “他家不是有一个十七八的公子”,说话的小哥儿脸颊一红,低头假装洗衣服。

        旁边的同伴推了他一下,“得了吧,人家可是读书人,以后是要娶漂亮娘子的,就你人家能看上你吗?快别痴心妄想了。”

        “我想一下都不行吗?”小哥儿嗔怒。

        “行行行,不过我劝你快点洗,再不勤快点你阿娘就要把你嫁到后山那个煞神家里去了。”

        提到煞神,两个小哥儿都闭上了嘴巴,生怕和那个人沾染一点关系。

        其实什么柳家什么叶家,江云一概都不关心。他麻木的想,自己的人生已经没了指望,只希望以后在夫家少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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