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人把你我门外的房牌换了。”沈星遥说完,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略一思索,拿起漱口的茶水,走到床边坐下。
说完这话,她认真一想,只觉昨晚之事,自己应当给出补偿,许是又道:“你为我受这一刀。我会照顾你,直到伤势复原。”
凌无非面无表情听完这话,直觉鼻尖隐隐发酸。那般荒唐的一夜,只有一句敷衍的解释,便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到底把他当做什么?
然再往深想,他却不由愣住。
即便是她醉了酒,走错了门,可后边发生的事又当如何解释?
他不应当是她最厌憎,最不想看见的人吗?怎的还会主动亲近?
凌无非心跳莫名停了一摆,凉透的心扉骤然回温,一骨碌坐起身来,十分乖巧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漱口,察觉唇上还沾了一滴,下意识抿去,一抬起眼,明如辰星般的眸子恰好撞上她略显疑惑的目光,不知怎的又拘谨起来。
“我……”
“伤口裂开了。”沈星遥瞥见他胸前纱布透出斑斑血迹,拿开水碗,回身找来纱布和伤药,帮他重新包扎。
他昨日心情不佳,伤势料理得十分草率,翻起的皮肉都与纱布黏在了一起。然而本疼痛难忍的过程,都被他心头那点隐秘的欢喜冲淡,由始至终,目光都专注盯着她认真包扎的模样,唇角不时洋溢起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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