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卷起石板路上尘灰,飒飒生寒。

        拒霜庭的芙蓉早已落尽,只留一树枯枝,掩映窗棂。沈星遥端着一碗清粥站在门前,挂上换回的房牌,推门的手略一迟疑,方点上门窗,轻手轻脚推开。

        凌无非半躺床头,睡得昏昏沉沉。棉被滑落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沐着阳光,肌肉线条分明,一枚吻痕落在左肩刺青旁,给那层云堆叠的凌厉狼纹也添了几分暧昧。

        沈星遥看着这一幕,忽觉耳热,即刻跨过门槛,反手扣紧门扉,推上木闩。

        适才姐妹二人去前厅找过文晴,见她与同行而来的姑娘们相谈甚欢,便未打断。此人身上不似常人的羸弱姿态与寻不到由头的心机,令人直觉感到很不简单,联想到她脱离万刀门后,近乎词穷的自辩与前后矛盾的举动,实在无法认同,她种种所为,只是为了儿女私情。

        既无实证,与其立刻拆穿,倒不如静观其变。

        凌无非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然精疲力尽,甚至没有多余的工夫伤心,在沈星遥一早离开后,来不及穿上衣裳,便又昏睡过去。

        睡梦之中,又见昨夜情景,霎时惊醒,却发现沈星遥坐在桌旁,本能吓了一跳,往床榻内侧缩去,背后冷不丁撞上墙面,退无可退。

        只一瞬的对视,羞愤、懊恼,以及匪夷所思的情绪又被勾起。他甚觉不满,当即抓起棉被盖过肩头,背过身躺下,作势便待休息。

        “你还好吧?”沈星遥见他一副恨不得将自己裹成蚕茧的架势,不由问道。

        凌无非权当听不见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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