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来得突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以至于等反应过来,已瞧见白落英身受掌击,身形跌飞数尺之外。

        凌无非大惊失色,当即飞身抢上稳稳接住母亲,打横抱在怀中,错步落地,身形甫定,低头却见她脸色泛白,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他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无名之火,对沈星遥怒道:“沈星遥你是不是疯了?我娘她有何处对不住你?”

        “她没有,你便没有吗?”沈星遥镇定自若,盈盈笑道,“你我反目,都已是明面上的事了,少掌门何必还要遮遮掩掩?你既想做好人,迟迟不肯决断,这个‘恶人’,我便替你当了。”

        言罢,她微微抬眸,目光扫过院内一众或惊诧,或唏嘘,甚或愤怒的脸,勾唇莞尔,略略抬高嗓音,朗声问道:“诸位,依当今《户婚》之律,殴伤夫家至亲,该当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越发惊诧。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时私语窃窃,议论纷纷。

        凌无非听到她的话,身形忽地僵住,难以置信朝她望去。

        “义绝,当然是义绝!”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发出声音,“杀伤夫之父母、叔伯、兄弟。当予义绝!”

        刺耳的字眼一个一个不受控制地钻进凌无非耳朵里,听得他浑身上下一阵发麻。他目不转睛,始终直视沈星遥一双淡漠如水的眸子,仿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然而那里边透出的,却始终只有凉薄。

        前尘种种好似幻影,倏忽掠过心头,转眼晕湿一般笼入雾里,一片朦胧。

        听到这一席话,被凌无非托在怀里的白落英,似乎有话想说,然而颤颤伸手,却又无力垂了下去,眼皮一阖,当场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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