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捂着额角缓缓蹲下,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池端的感官,久违的餍足感终于爬升至心头。

        在那六年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创口和血液似乎成了唯一能激起兴奋感的东西。

        新鲜的、滚烫的液体就像是一壶烧开的沸水,浇在冰凉的躯体上,这才有了存活着的感觉。

        池端扔了球杆,看向球桌上双腿交叠的顾屿桐,眼尾缀着笑,惊讶但不害怕,像一颗高悬于树上的与众不同的禁果。

        人人都想靠近,各怀心思。

        池端走过去,顾屿桐自然而然地搭着他的小臂站了下来,却被反握住,池端攥着他的手腕,指骨咔咔作响。

        如同攫住禁果的蛇尾。

        顾屿桐感觉到周围气压猛得降了下来,却仍游刃有余地对池端说笑:“火都发完了?”

        池端不置可否,睨着他。

        顾屿桐余光扫过周围不太对劲的人群,俯到池端耳侧:“池总,您该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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