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这才看向曾真,三年前给了一口饭,竟让他记到如今。

        是啊,钱财是最好用又最可不靠的东西,要让人死心塌地,非得给点萦挂于心的好处。

        ——也不知那只蠢猫制好香料没有。

        北风彻骨,扫雪的薛桓栽倒在雪地里。

        “他知道我会来。”冷风当头,薛照迈步走向生父,“不是说还有其他人监视?问起来不必遮掩,免得多惹麻烦。”

        曾真见薛照将薛桓从雪中捞了出来,将人抱回了卧房,垂头跟了上去。

        “大人,冻伤的人不能一下子暖起来,得慢慢地缓。”曾真见薛照将人扔在床上,又去踢早已熄灭的炭炉,如此提醒道。

        薛照看了他一眼。

        曾真上前将薄被拉过来,给薛桓盖好,然后把床边的炉子拖到一旁,点燃了炭火,坐上一壶水,然后退了出去。他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有靠近窥听的机会。

        陋屋暗室,烧水的那点热气一点一点向四周传染,像是给冰窖慢慢解冻。

        薛照坐了半刻钟,薛桓咳嗽着睁开了眼:“照……咳咳,照儿,你回来了……好,好……”

        “要死了还笑得出来。”薛照声音比天气还冷,但已起身去提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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