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夏嘟囔着还想再看,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是宁父打来的电话,他偏头捞起手机接听。
近来正值清明,宁父今年还在国外忙生意赶不回来,交代记得避开清明当日,挑个日子回老家给老人扫墓。
“我记得的。”宁知夏看了眼日历,明天就正合适,于是挂了电话就要上楼去收拾东西。
曲半青扬声让这家伙上楼梯慢点,下一秒就听见他撞到脚趾的吃痛声——
“哎呦哎呦!”
曲半青摇头叹气,目光落向相册,穿狗狗卫衣的小孩咧嘴笑得无比灿烂,全然不顾一口牙豁子有多滑稽。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
“笨蛋长大了也还是笨蛋。”
隔日清晨天光透亮,仍有似雾非雾的牛毛雨乱飘,宁知夏把车开来19号院前停下,将准备的纸钱花束都放进尾箱。
老家在余城边缘的古镇,那地方山路十八弯也没有高铁站,去一趟恐怕得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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