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来的路上,就有所耳闻,此地土民不听朝廷教化,来往行人但凡露富,便常遭劫财。这种事原本不稀奇,天下处处皆有。

        奇的是,他们从约莫十余年前,也不知道是出了哪一位英明的首领,突然变得兵器既利,又懂些战术,一时间竟成了气候,隐约有称小王的架势。

        当地官府尝试围剿几次,皆告败而归。因为此前这些年,先帝姜煜沉迷修仙问药,朝廷上下腐败,官府也不再干这等卖力讨苦吃的事情,随后也便搁置了,一直耽搁到如今。

        如今看来,这件事却有些意思。

        假如真的是出身军中的人,出于某种原因,投靠了当地土民,为他们带来这些变化,那就说得通了。不过……

        这样就会让她想起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她随意听来,然后就记在了心上的旧闻。

        “你说,真的会是姜灿吗?”她喃喃道。

        像是在问江寒衣的意见,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姜灿是何许人也?

        那是皇家的一个宗室,论辈分,倒还和先帝姜煜是一辈的。这个人在十来年前,曾获封武威将军,军功耀眼,一时风头无俩,得宠到了能够自由出入宫廷的地步。

        或许是功高震主,引人嫉妒,又或许是她年轻气盛,自己也不大注意,落了把柄,总之,她是让人罗列了许多罪状,在日渐昏庸的姜煜面前狠狠参了一本,到了要将她治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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