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柔软,叶尖轻拂,少年身着的夏衫底下,腰细得盈盈一握。

        “主上别闹了,”江寒衣躲闪着视线,轻轻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好不容易捉的鱼,碰掉了就没了。”

        说完,就专心致志地握着手中烤鱼的树枝,像攥着自己的命一样,目不转睛,再不理她。

        姜长宁瞧着好笑,无声地压了几次嘴角,才轻声道:“寒衣,以后别自己瞎觉得。”

        “什么?”

        “别觉得自己没用,”她换了一副认真神色,将声音放得柔和,“你会武功,会用刀剑,还会分辩暗器毒药,比整个王府的女影卫,不,比天下间的许多女子都厉害。为什么那样说自己。”

        结果这人反而被她说得更不好意思,头埋得低低的:“那些都不是良家男子该做的事。”

        姜长宁不乐意了,伸手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其实也没舍得用力气,只是细长的手指落在少年尖尖的下巴上,配上他受惊似的,小鹿一样的双眸,忽地显得气氛有一点危险。

        她不自觉地干咳了一声,将手松开,神情却还是严肃的:“什么叫良家?”

        少年犹豫了一下,照实回答:“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凡是清白谋生的,自然都是良家子。但我……”

        他是见不得光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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