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宁望着他,一时间气血上涌,只觉胸口堵得发闷。

        片刻前崔行云劝她安心,她可有半分猜错了他吗?

        若他与寻常男子一样,柔弱怕事,知道听她的话躲得远远的,她一点也不慌张。便是知道他太有胆色了,什么捅破天的事都敢一声不吭地干,才提心吊胆。

        她先前还道,面对萧玉书的威胁,要他去与其余诸王的家眷在一处静候,他怎么一句也不争,就肯乖乖离开,其中必有蹊跷。

        果然,瞧这副模样,便是在外面乱起来,各人四散奔逃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寻得一身宫人的衣裳换上,竟能让他趁乱混进了未央宫,闯进姜煜的寝殿里劫人。

        他的本事如何就能这样大。

        她心中实在有千言万语,连同一阵阵后怕,但最终只是将人用力一拉,沉声道:“过来。”

        江寒衣还躲了一下:“主上。”

        她没理会他。硬是将他扯进了怀里,动作却很温柔,抬手轻轻地替他将碎发别到了耳后,微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本能,倾身过去,双唇在他的耳畔轻轻贴了一贴。

        这人浑身都被激得颤了一下,脸上立时发烫,声音极小:“有人。”

        她全当没有听见。

        身旁的一众将士也很有眼色,半分也不敢往这里瞧,只慌慌张张地将姜煜从地上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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