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开口同本王直言,本王便是多支给你一些银子,让你母亲还了赌债,又何妨。走到这一步,值得吗?”

        “奴婢良心不安时,也时常这样问自己。”

        越冬垂下眼,自嘲一般笑了笑。

        “只可惜,开弓哪有回头箭,奴婢既已有负殿下,若半途而废,萧太师也定不会留我活口。事情已然是这样,一步错,步步皆错。”

        “殿下一直很信任奴婢,哪怕疑心细作是明公子,都没有怀疑到我头上。是奴婢对不起您……”

        “本王一直都知道。”

        “……什么?”

        在对方陡然转为惊愕的目光里,姜长宁沉默片刻,声音淡淡的:“本王从很早以前,就猜到了是你。”

        “不可能。”

        “你还记得吗,本王每每去春风楼谈事,你都会被楼中小倌一拥而上,推搡着去喝花酒。明面上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婢女,想要伺候周到,又爱戏弄你,但实际你细想想,本王与主事烟罗说话,何时让你听见过半句?”

        “你再度下毒,嫁祸给那倒霉侍人的那一次,本王全权交由你追查,王府上下,最有能力动手脚的就是你了。你看出本王没信你的谎话,要请罪再搜,本王说不必再追查下去了,并非心里没数,只是不想看你慌不择路,再戕害他人而已。”

        “还有,在晋阳侯府的那一夜,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了,甚至连烟罗都被你蒙骗了过去,拿着拾到的一块手帕,提醒本王,溪明就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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