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声中,他忽然跪了下去。
原本就是个柔弱男子,俯身跪在地上,还不如书桌高,整个身形几乎都被隐去,只哭声幽幽咽咽,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殿下处置我吧,死罪也好,活罪也罢,侍身并没有怨言。”
姜长宁垂眸沉思着。
虽说明面上,杀一个出身官宦人家的侧室,定要到衙门走一遭,但在实际上,她身为亲王,深宅大院之中,有的是让一个人从此消失的办法。
她目光闪动了一下,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的跟前。忽然蹲下身去,以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使他看着自己。
“只有这些要说吗?”
“……是。”
“之前几番刺杀本王的事,难道你不打算认?”
溪明一下惊愕抬头,脸色苍白,无措了片刻,才失声喊出来:“殿下,侍身没有!”
她没有理睬他,只自顾自道:“你替本王打理着府中诸事,对整个王府,了如指掌,就连府中影卫,都可以听你的调遣。本王两次被下毒,暂且不提,在晋阳侯府借宿的那一夜,有刺客将羽箭射入房内。侯府的人自然不会想杀本王,若不是你,总不能是江寒衣吧?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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