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低声道:“有些话不该说的,你今日错了规矩了。”
什么陛下在不在的,出了这道门,便是杀头的死罪。
那人只笑,笑得双肩都微微颤抖:“侍身能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殿下以为,我还在乎吗?”
她望着他这副形容,徐徐吐了一口气。
“你倒是坦诚。”
“是,侍身没有打算掩藏,更不会以为能够欺瞒殿下。今日是我故意将季小公子哄到南苑,让他与江公子相见,行宫那夜,也是我吩咐府上的影卫,只救殿下就好,不必救他。做了便是做了,没有什么好不认的。”
他哑声笑着:“殿下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不处置我?”
姜长宁的眼中越发地暗了下来,沉沉地望着他。
“后院男子争宠,妒心情有可原。但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是你不该。”
溪明的哭声,终于难以压抑。他狼狈地以袖掩着面,像是害怕让她看见了他如此有失体统的模样。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江公子,”他道,“好在殿下坚持,没有真的让我害了他的性命。从那一夜起,我就知道,殿下已经厌弃我了,我只是在想,殿下究竟要到何日才会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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